梁兴扬拿了中年人给的书看了起来。感觉书写得很不错。就在他看了不到六分之一时,中年人去世了。他第一感觉是震惊。因为他到了学堂看到中年人时感到中年人还有旺盛的生命力。怎么就突然去世了?第二是他感到中年人是一个有温度的人,是他感到这个世界不是完全物质和冷的人。
学堂虽不大也不能长期无主,新学堂长居然是他的同学。虽然在修炼时没有说过话,但是知道是同学。成年后都会感到同学时亲切感,他也不例外。他没有接触过社会,没有考虑到人家是新堂长,应该无事回避。很开心地去找人家聊天,人家说兴扬我正忙,先去找别人聊天,没人给你聊天再来找我。
他感到无形的什么撞击到心上,沉重的难受的无语的失望的。他不明白只是因为一个堂长的职务值得生疏同学的单纯的聊天吗?他没有想过从同学那里得到什么额外不应该的利益。也许他应该有无事回避的自觉?也许人家是对的是他不了解社会?
从那以后他再也没有找那个同学聊过天。即使没有人跟他聊天。
某天,总塾长莫名其妙地去了。驾驶了自己的新座驾,还带了在总塾遇见的小男生。塾长去了不由从屋子出去,不由走到大门边,看见了座驾不由转圈观看。而其实自己对座驾方面的事儿并不关心也不感兴趣。转了一圈又一圈。自己也很奇怪,自己在干嘛怎么一直在转圈。
然后时间不长有人说哪个精神不正常。开始他以为是说别人。然后有人异样地看他,他发愣时不由想起精神不正常的说法,不会是我吧?认真想了想自己哪里不正常了,然后才想起自己都感到不正常地在总塾长的座驾那一圈又一圈。他很郁闷,人家没有跟他讨论那个事情,只是指桑说槐。他总不能跟人家说不是他自己想在那转圈的吧?人家或许会说越说越不正常了。没人拽你让你转圈,自己一个人在那转,还是一圈又一圈。他也只能郁闷了。不知道社会和阶级的他,还觉得看看座驾怎么了?别说不感兴趣,即使真的感兴趣,一个座驾有什么不能看的?他哪里知道,或者说他忘了新学堂说不要找人家聊天,何况总塾长呢?又隔了一个阶。怎么能随便一圈又一圈地观看人家的座驾呢?闲人勿近生人勿近小人物勿近。
然后一个美女路过时笑眯眯地看他,或是看起来像是对他笑。他看见后不认识,以为人家要说什么,于是也盯着人家看。人家笑眯眯地向前去,走远了也没说什么。他还在原地愣神,怎么没有说话?
几次下来他有些莫名美女什么意思?然后美女与同学堂长有说有笑地过去,俩人路过莫名地笑。他还是不知道人家想表达什么。时间长之后他才知道人家说的是想跟美女聊天?人家不理。他很无语我没想跟美女聊天。
每年最热的时间和年前学堂会放假。一年夏天学堂放假在家休息。梁珵诏说买个长距离联系工具吧。他不想买。感觉有联系的人都能联系上,而且觉得是有钱人和有身份的人拿的东西。不想买。梁珵诏送给他一个。他不想要却是不由地收了。
然后某天忽然特别想去城里。然后到了城外的路上,远远看见俩人,感到有让人心生恐惧的煞气,赶紧向城里跑,俩人好像就是在等他路过,疯狂地追。他走到一条快到大路的小路,被一个带孩子游玩的女人挡路,俩人看见他追上他抢走了他的提包。他还想告诉人家没什么东西,之后想自己跟抢人东西的人讲什么道理。然后忽然忘了自己去城里干什么,回家了。没有想到梁珵诏送他的联系工具有没有问题。不知是他不想想还是被影响没有想起。虽然他感到自己想摆脱但是摆不脱的痛苦跟梁珵诏有关,看见梁珵诏还是觉得是兄弟,是有血缘关系的兄弟,他很不想把自己的痛苦跟他联系上,那是故意折磨人的伎俩,是没有人性的。所以即使有疑惑,看到梁珵诏依然觉得是兄弟还是觉得有亲切感。
不去学堂时,他不由得去玉青找他们。晓晓和梁珵诏都在,还有梁珵诏的妻子,让自己有了第一次心动的美女。梁珵诏故意让美女和他单独相处。他跟美女聊了几句,不由得深情脉脉地看着美女。美女吓得赶紧说走去找梁珵诏他们。美女和他刚刚走出屋子,梁珵诏着急忙慌地回了。好像是想回去捉奸。他很无语,明明就是他故意让俩人单独相处,原来是想故意挖坑。然后他也知道了,刚刚地情不自禁是被影响了。那也没想起自己不由去玉青找他们也是被影响的,就像从风鸢市回家后感到自己是身心分离的。虽然以前修炼了几年,他遇见梁珵诏之前是被生活琐事影响,遇见后更是不怎么修炼了。对于书上说的妖魔鬼怪都还是书面上的字,跟人没有联系起来。更不会想到会被妖魔鬼怪上身影响自己的意志甚至是生活的一言一行。
他不时地被影响去玉青找梁珵诏。一次又去玉青了。梁珵诏和晓晓用远距离联系工具跟人聊天。开始他以为是跟需要联系的人说什么事情。听着听着是好像跟陌生人聊天。而且好像还是谈感情的。他很纳闷。梁珵诏不是有美女妻子吗?晓晓跟人家聊天的感觉不是谈朋友的感觉,好像是在人类的禁忌情感边缘闲侃的。虽然纳闷,他觉得晓晓的声音更多的还是闲聊。虽然不明白怎么用联系工具跟陌生人说些没有意义浪费时间浪费钱财甚至浪费生命的,他不习惯指责人,在旁边却是没有说什么。
回家不由用了父亲的联系工具跟陌生人聊天。把父亲的工具用废了。父亲问起跟谁聊了,他也不敢说跟陌生人聊了,还不知道聊了什么。